文玹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你还是要戒备些。”
“我会的。”孟裴催促道,“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别多做停留。”
他驻足这会儿,已经有好几名郎君路过,好奇地朝他们打量着。其中亦有与孟裴相熟的,见他与马车内的人说话,虽然那车帘半掩,看不见车内人的面容,但看衣裙下摆就知车内是女子,他们也就不过来见礼了,只微笑着点头示意而过。
文玹虽然不舍,但这国子监门口也不是定定心心说话的地方,便朝他笑着点了点头,放下车帘,吩咐于伯驾车。
马车摇晃着驶动起来,她回头隔着车帘望向马车后方。孟裴一直站在那里。
她虽然心中满是暖意,但与此同时又有种怪异之感,总觉得他今天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笑起来都不如往日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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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赟一夜宿醉,醒来时日已过午,只觉头昏脑涨。他坐起身时引起一阵烦闷作呕,朝床边铜盂干呕了几下,并未吐出什么,便又躺回床上。好不容易作呕之感消散,又觉口渴起来,便喊道:“水!”
外间伺候的女使急忙进来,替他斟满一碗水,端至床边喂他喝。
孟赟一口气喝下整碗水,才觉没那么渴了,长长舒了口气,重新靠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