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 换了侍卫驾车, 成然坐到车里,向孟裴低声说了几句。
孟裴问:“确定是他的人?”
“是。”成然道, “不过并未能靠近。被属下的人发现后立即离开了。”
孟裴微微蹙眉, 没有说话, 即使没能靠近,也猜得到几分了,孟赟最近盯他盯得特别紧,多半也是因为母亲中毒那事。
他低声问道:“樊太医还是没有找到吗?”
成然摇摇头:“他虽以家中父母年老,无人赡养为由辞官回乡,但实际上并没有回到家乡。”
樊太医定然知晓些什么……孟裴沉吟着,怪异的反而是父王的态度, 母亲如今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人试毒, 可见父王并未轻视此事。而那几名涉事的女使或侍女说是杖杀了, 却没有尸首。
他也曾找父王询问过,父王只叫他不要管此事,可事关母亲, 他又怎能不管。若说这府中有谁会从此中获益,于今看来反倒是母亲了,可他绝不会相信母亲会做出这种冒险服毒来争宠的举动。
他亲眼看着她奄奄一息,游走于死生之间,她是端王正妃,何须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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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最后一日,这天一早用过早饭后,卢筱便带着文玹三姊弟,携礼去往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