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暗瞥了一眼,借着捧杯之举躲掉贼手。拓跋旭扑了个空不免有些尴尬,看着他傻呵呵笑了起来。
“如今大事已定,不知道王爷侄儿身在何处。”萧清有意无意问起安夏王,拓跋旭喝下一杯美酒,直言道:“他正在天牢中,不怕起乱子。”
“天牢?!”
“怎么?贤弟觉得有不妥之处?”听他口气诧异,拓跋旭不由紧张起来。萧清忙收起惊诧之色,笑着说道:“这是王爷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只不过古话有云‘斩草要除根’,我是在为王爷您担心。”
拓跋旭一听顿时凝住神色,转着眼珠儿思量半日,缓缓点了下头:“还是贤弟说得有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连几日乌云密布,眼巴巴地盼着老天爷能下场雨,可老天就是不下。赵墨被困半月余,井水已枯,粮草全无。萧涵领兵堵在城门,一边欢乐吹笙一边喝酒吃肉,酒肉香气直窜他们的鼻子底下更让人饥肠辘辘。几次突围败北告终,余下几万士兵早饿得两脚打飘,在这节骨眼上没降算很不得了。
“再拖几日定是撑不下去……我们怎么办?”董忆也已有气无力,说话声音就像浮着似的。赵墨舔舔干裂嘴唇横扫一圈,将士们东倒西歪,病入膏肓般提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