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二伯娘嗤笑,“人家那些知青眼睛又不瞎,别说她冯小粉咋样,单是冲着寇金萍这么个丈母娘,恐怕也没人敢娶她闺女。谁娶了她闺女,怕是上辈子挖了她家祖坟了。”
两个堂哥也去上河工了,就只有二伯和二伯娘老两口在家,二伯吃过饭,拎着烟袋出去找村里老头们侃大山,二伯娘一个人在家,就留着冯荞说话。
那年河工是在几十里外的一个地方修水库,听说要挖一个大型水库呢,那么大的工程,全靠人力,手挖肩扛,三九严寒加上超强度的重体力活,实在是太苦了。
别看二伯娘平时少心没肺,整天咋咋呼呼的样子,这会子几天没见到儿子,止不住的担心牵挂。
“唉,也不知道那工地能不能吃上热乎饭,队长那个私心的玩意儿,挑了他自己亲嫂子和二婶子去做饭,听说也就是勉强给烧口热水,白水煮点儿萝卜,各人还是吃自己带的煎饼,也不知那两个女人能不能给烧点儿菜汤、糊糊啥的,好歹吃得暖和些……听说睡觉就是搭个棚子,四面灌风,你三个堂哥都去了,你大哥还好,他上年刚结婚,家里被子够用,你二哥三哥俩人就只带了两床旧棉被,也不知会不会冻着……”
二伯娘絮絮叨叨,冯荞听着心里也免不了担心。当时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