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安狂悖不法,阴结宾客,拊循百姓,私庇匪盗。淮南国太子暗增国兵,铸铠甲马具兵器万具,为叛逆事。国相、郎中告反,据实证,并淮南王女供词……今夺国,贬庶人,徙边!”
宦者宣读完旨意,刘安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响,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淮南王,接旨吧。”像是刻意嘲讽刘安,“淮南王”三字出口,宦者不轻不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道,“瞧我这嘴,刘君,接旨。”
刘安神情萎靡,瞬间痴傻一般。任凭宦者叫过数声,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奉召入京的前淮南国太子刘迁上前,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主动除去发冠,交出太子印。
“父王……阿翁,恕儿冒犯。”
刘迁俯身在地,向刘安稽首,随后召来忠仆,为刘安除冠解印。
整个过程中,刘安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直至宦者捧走淮南王印,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单音,当场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宦者大吃一惊,迅速上前查看。确认刘安仅是昏过去,性命并无大碍,方才长出一口气。着急向宫内禀报,宦者未在府内久留,同刘迁告辞,便起身登上马车。
宦者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