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余他二人,自回了客栈后,她一转头发现周冶也不见踪影,只当那吃货定是跑到膳房催饭吃了。
紧了紧手中的衣裳,她捏起衣角轻触他手背,“我给你买了新衣裳——你不要乱动,一会儿杜白回来,我让他帮你换上。”
“好。”他依旧笑得温柔,却仅仅流于表面。
半晌无话,他又忽然开口:“姑娘如何知道我使剑?”
先前杜白说他筋脉尽断,她一急之下确实问出了能否再用剑的话,未曾想竟被他捕捉到,还耿耿于怀至现在。
“我……我也只是猜测,如你们这样的人,总会使些刀剑什么的……”
他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看她。
沈如茵明知他看不见,却依然有些心虚。
“姑娘待我不似陌生人,如此,又是为何?”
“唔……”这个问题沈如茵早就想好了答案,张口便答,“大抵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见着亲切罢。”
他笑得轻哼了两声,“我这般模样,能得姑娘青睐,实是惭愧。”
“你这般模样,也还是很好看的。”
“一个浑身伤痕,双眼失明的人,姑娘你,当真不担心我的来历?”
“谢公子说,你们被山匪劫走,满身伤痕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