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安,也在天色将明时,回到了王府。
阮玉澄伤的厉害,正躺在塌上,面白如纸,秀娘坐在她床边垂泪,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关您什么事儿呢,”阮玉澄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凄然而又秀婉:“不过是我运道不好,才撞见那几个贼人罢了,谁知道您就被关在那附近呢。”
秀娘被人拘住,却没有被即刻带走,在一座空落落的王府里找个屋子将人关住,委实是太容易了。
看守她的人偷偷潜出去,可巧被阮玉澄撞上,尖叫一声之后,方才引了人来,顺势将她救出。
秀娘总觉得阮玉澄是受了无妄之灾,心中愧疚,见她躺在塌上气若游丝,更是可怜。
承安便在这时过来,先看一眼秀娘,见她无碍,方才转向阮玉澄,道:“委屈你了。”
阮玉澄痴痴看着他,原本苍白的面颊,浮现出一抹红,秀娘看得出阮玉澄心思,不好久留,寻个由头,避了出去。
内室只留了他们两人,气息似乎都旖旎起来,承安低头看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伤的重吗?”
阮玉澄微垂眼睫,似是羞怯,声音低低的:“不重。”
“怎么不重?”承安道:“我听太医说,只要再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