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没说话,目光会绕弯一样,一打眼看见了他屋子里的场景,抿住嘴,问:“巫龄要走了么?”
    “嗯。”陆尧说:“我也要走了。”
    晏轻原来还是冷静的,然而乍听见这句话,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黑色柔软的头发半长,被他用颤抖的手别在了耳后,然而强装镇定的问:“你要去哪儿?”
    陆尧说:“北京……”
    他嘴里刚蹦出这两个字儿来,就听见晏轻牙齿重重一磕,竟然死死的闭紧了,下巴冰凉雪白,嘴唇上不见一点血色,紧接着眼圈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许久之后他僵硬的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他不问陆尧为什么要去,也不问陆尧什么时候回来,似乎就笃定了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他,强烈的绝望感重重的压迫在他的脊椎上,那一瞬间晏轻很难形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他只是背着手,攥紧了那块糖。
    其实也不是……那么不重要。
    当时他站在老师的办公桌前边看试卷。数学老师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女儿前几天刚结婚,桌子上摊着一堆喜糖,见人就分,晏轻讨人喜欢,老师就笑眯眯的往他手里塞了一把。
    “给我的么?”
    老师亲热的拍拍他的手,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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