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义跟着一只耳走在残破长草的尚书第,暗暗打量着,这座残破的废墟上,提督行辕里有不少家丁守卫着。
这些许定国的家丁都身着绵甲,刀枪齐备,甚至还有兵背着鸟枪,处处透着股凶悍, 这些人的眼神里,有股子杀气。
赵忠义估计这些就是许定国从北京带回来的心腹旧部了。
一只耳还在那里感叹着说当年这袁府尚书第是何等气派豪奢,又说这袁府当时所藏的图书字画是何等珍贵,说起码也能值个几十万两银子的,可惜最后全变成了灰烬。
“咱们现在踩的这地,随便一把土, 估计都能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呢, 嘿嘿。”
“董其昌知道吧, 袁枢以前就称董为年伯,关系极好,董死后,他最喜爱的四源堂四幅名画就归袁枢所有,藏在这里,据说那四幅画,起码就值十万两银子呢,可惜可惜啊。”
王杰笑笑,“袁参政是个不错的人呢,先前在这里,他对我们挺不错的,不仅是书画大师,而且骑射本事也好,咱们这些当兵的都很佩服他,以前我随军门在辽东守边的时候,清军大举进犯,明将多畏缩, 唯袁公子不惧,以户部郎中文职请督饷于辽左军前, 甚至著百斤铁衣,提大刀军前鼓舞忠义,随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