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州城。
    此时正值傍晚,小食摊坐满了客人,白日里颇为风光的大汉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他与少年的故事,而此前的钟声又让这个故事多了些传奇色彩。
    大伙儿听得如痴如醉,脑中生出无尽遐想。
    忽然,他们齐齐望向天幕某一处。
    钟响之下,只见傍晚昏黄天色像被切割一般,半黄半蓝。
    仿佛炎夏遇见了寒冬,沙漠遇见了海洋。
    万铭剑宗。
    玄衣青年持剑而立,他身后的白发道人佛尘一挥:“寒云宗有变,燕支,你恐怕要往极北一趟。”
    青年声音清冽:“是。”
    鬼伏宗。
    寝宫中,十余个赤裸的少男少女或坐或躺,各个容色俊俏,体态婀娜。他们中唯一站着的红衣男子缓缓解开丝带,脱下绸衣随意一抛——红绸从半空中飘落,衣角滑过他劲瘦有力的身躯。
    此人高鼻深目,一双眼如山鹰般锐利,纵然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依旧不见半分淫邪。
    忽然,他转身望向北方,眼中霎时阴沉,恨声道:“该死的寒云宗!”
    三界寺。
    长眉老和尚端坐于禅房,爬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正微微带笑,“原是故人来。”
    ……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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