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么晚来,可是有要紧的事?”小五爷没再琢磨方才的姑娘,看向傅侗文。
傅侗文脱下大衣,搭在了椅背上。
他见沈奚锁了病房门,才终于开了口:“原本要等你出院后,挑个时间慢慢谈。可今日有了变化,也只好仓促问一问你的意思了。”
“三哥只管问,不必特意挑时间。”小五爷坐直身子,严肃地说。
“那你听好,三哥要问了。”
傅侗文停住。沈奚坐到另一张空病床旁,也在等他问。
她在路上算着来去巴黎的时间,差不多要有半年不在国内,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傅侗文是来医院告别,顺便安排小五爷这半年的生活……现在一看,似乎又不是。
不止是沈奚,小五爷也摸不到头绪。
两个人都在等着傅侗文揭晓谜底。
傅侗文反倒不急了,微笑着端详着自己的弟弟,默了好一会,才问他:“侗临,你对今后的生活,可有什么想法?”
“今后?”小五爷念着这两个字,脸上笑意渐淡去,“虽有满腔抱负,却只好认命。三哥,其实你不问,我也早想过这个……”
傅侗文等他说。
小五爷摸到桌上最后一个柑橘,下意识剥着:“千头万绪……”他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