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侗文亲她的唇,她也亲他。静默的空气里,他的呼吸也在牵动她的心。
“好像是少了一挂爆竹,不够喜庆。”他轻声说。
“这么晚了——”她话急刹住,似“啊”似“嗯”地一声,从喉咙口冲出来。
还以为是他少爷顽性来了,要在深更半夜点一挂爆竹,刚想劝他不要扰民,却没想到是他在深闺床榻上的情趣,分她的心,蚀她的魂。他这一撞把她的魂魄全撞散了。
所有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沙发脚摩擦地板,有节奏地轻响着。
此时也有异香,却不是沉香熏就,而是男女情爱所致。
她双眼无法聚焦,壁灯和红烛交叠出的光圈,一轮轮在眼前放大着。偏过头,遥遥地看着书架右上角的金镶雕漆茶具,忽近忽远,看不分明……她突然嗓子里压不住声响,急急地咬上自己的手背,埋怨地盯着他。
傅侗文亲她的眉眼。
“背过去,动静会小一些。”他说。
……
隔着一层楼板,脚下那间房里躺着七八个大男人。
没多会,醒一个,再吐两个,万安和培德手忙脚乱伺候着,一个说中文一个是德语,谭庆项是唯一和两人语言相通的清醒人。最后六小姐也加入照顾醉公子们的行列,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