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玻璃杯,一口口喝着冷茶。
搁下杯子,将书桌上的台灯啪地一关,在书桌上趴了会,迷糊着睡到手臂全麻,再醒来已是凌晨一点。这么晚了?她的脚在书桌下寻找拖鞋,不晓得被自己睡着后踢到哪里去了,踩到的地方都是地板……电话铃突然响起,炸开在耳边。
她被震得完全清醒了,来不及再找拖鞋,提起听筒:“你好,我是沈医生,是什么病人?几号床的?还是来急诊的?”
完全的条件反射。深夜电话全是从医院来的,在护士的值班室里,医院大小医生的联系电话都贴在墙上,以备不时之需。
听筒里有着风吹话筒的动静,像在窗边。
“吵醒你了么?”是傅侗文。
她停住,脚还在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保持着刚刚离座的姿势,因为听到是他,反而没了下一步的行动,停了半晌,才说:“没有,我刚好……睡醒。”
是刚刚好,不早不晚。
“我太久没来南方,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他忽然轻松地抱怨说,“自己睡不着,却来打扰你。”
她不由紧张:“不舒服吗?谭先生没有在附近?”
“没有,”他笑,“我是说我人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
“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