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孟和在某些方面和她近似,一但心思在工作上,就会废寝忘食。这里的住院医生有严格用餐时间,可段孟和早就是主治,不受约束,反而还不如住院医生的生活健康。
条条框框,有时还是有用的。
“我一直想问你,”段孟和打开抽屉,收好那把铜钥匙,“你和傅先生是假扮的夫妻?还是别的什么?”
傅侗文叮嘱过她,不要对外人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沉默后,她说:“是家,他是我的家。我是个孤儿,一个家人都没有,他是我最亲的人。”
他惊讶:“你从未提到过。”
这如何提?沈奚低头笑:“你是有家不想回,但总有扇门,有盏灯为你留着。我和你不同,我在纽约住过,上海住过,广州住过,可在哪个公寓里住都和在游轮上一样,是在漂泊,”她想想又说,“当然,我能养活自己,不是想依赖家人。而是,心里的。”
在最落魄时,理想都说不动了,身心俱疲时,哪怕没有力气再走回去,死在半途中,也会知道有个地方是自己的。
她一笑:“你不会全理解的,至多是体谅吧?”
不亲身经历,都不会了解。
沈奚讲完,暗示告辞,段孟和提出要去送一送她。
“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