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邱家家仆后,陆学廉看了信,咳嗽了一声,道:“栖鸾啊,邱老太君已是有点糊涂了,你若去了满足不了她的心愿,只怕她念着这回事,没法安心养病,改日让你母亲代你去拜访便是。”
陆栖鸾问道:“邱奶奶身子不太好了?”
“唉,虽愿她老人家寿岁长久,却已是古来稀了……最近这城里闹采花贼,老太太不知听了谁嚼舌根,担心女儿家被坏了名誉,忙着给家里的姑娘招女婿,连你的事都操心。若池冰也成家了,应付一下也就算了,可惜。”
陆池冰一口粥差点没呛着,道:“爹,我和姐忙于政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哪能强求?”
事到如今,陆父陆母哪里敢强求陆栖鸾成家,唯恐招来的不是良婿而是贼子,不得不慎之又慎。
正犯愁时,江琦忽然起身躬身一礼,道:“叔父莫急,左右我与表妹有婚约在身,同走这么一趟也无妨。”
……来了。
堂里的亲戚都竖起了耳朵,陆栖鸾眼皮微掀,只见江琦说出这句话,半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意思,可见脸皮之深不可测。
陆学廉干笑几声,道:“子琦的心意叔父领了,当年旧约是长辈的玩笑话,侄儿一表人才,听说在泰州已有佳偶,莫耽误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