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许多人一日只得稀粥果腹,更有甚者挖野草啃树皮,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如今却还有精细白面吃,叫甚么节俭!”潘一舟不大耐烦的擦擦嘴,拧着眉头道:“时候不早,若有事你便直说,若无事自去歇息,我且用不着这些白话。”
那心腹脸皮极厚,被斥了也不以为意,继续面不改色道:“大人说的是,在下却是想来问问,乡试在即,大人有什么打算不曾?”
潘一舟挑了一筷子素面吃,如同品尝珍馐一般细细咀嚼了,头也不抬的问道:“什么打算?”
那心腹心头一喜,遂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那杜文与牧清寒少年成名,还有一个叫洪清的,十分得意,更是唐党肖易生的入室弟子,几人往来亲密,在下私以为”
话音未落,潘一舟就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上,黑着脸呵斥道:“混账!文人的名声,生生叫你们这起子小人搞坏了!”
“大人?!”
心腹尤在惊愕之中,潘一舟已然指着他怒骂起来:“正混账!科举一事何等郑重,能否得中全凭本事,哪里由得你存这样的龌龊心思!当真是本官瞎了眼,识人不清,亏我素日还以为你是个有主意的!”
见他罕见的动了真火,那心腹岂能不知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