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鸿从军营里回来,周夫人便劝他:“儿啊,贤哥儿还这么小,爹娘都不在身边,你知道他会有多可怜吗?我听说是你主动请缨前往安北的,你能不能别去?算娘求你了?”
周鸿不为所动,坐在那里如石雕般冷硬沉默。
他自烧退了之后,整个人形容大改,比过去更冷漠疏离。这让周夫人终于想起来,其实以前长子就是个淡漠的孩子,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有时候她都恨不得骂他打仗打傻了,连哄姑娘都不会。
后来渐渐有所改变,还是那年他回京为虞阁老祝寿,回去之后人也活泼了不少,偶尔能看到他脸上有笑意,人似乎比过去多了几分鲜活气儿,再不是军营里出来的冷冰冰的少年将军了。
再后来……他身上的改变越来越多,这几年面貌大改,无论是愤怒还是高兴的情绪,都能在脸上看到了,让她险险就忘了原来几年前长子就是块冷硬的石头。
她眼泪流了一筐,好话说了一箩,也没能磨得儿子回心转意,这小子反倒心如死灰般向她解释:“母亲,以前我总想着往后有大把的机会孝敬您与父亲,能带着叶子踏进周家大门,幻想着您接纳她。她真的……真的是特别好的女人,我这辈子都再也碰不上比她更好的女人了!”他低低笑:“现在觉得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