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拖着叶芷青进殿之后,殿上朝臣还当这是他的新欢,暗道淮安王沉迷酒色,也许是新太子诛尽了兄弟,面上不好看,要拉个堂兄弟来做面子,这才召了他进京,却不知他入京完全是意外。
有内侍在萧炜的右下方抬了桌子,布置了酒菜碗碟,请他入席。
萧烨站在大殿上环顾左右,顿时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众位吃着今晚的宴席,有没有尝到人血的味道?”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有愧疚低头的;也有惊愕的看着他,用目光表示“快看这个不怕掉脑袋的傻子”的;还有当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疑惑的掏掏耳朵的;更有暗暗佩服他的——真没想到淮安王平日不靠谱,关键时刻居然还是个有胆气的,委实令人钦佩。
萧炜冷笑一声,暗道这又是个来找死的!不过如今大局已定,他才不怕萧烨这个酒色之徒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淮安王长途跋涉入京,想是累糊涂了,可别说笑了!”
萧烨今日简直是作死的典范,站在含珠殿当堂,偏偏不肯坐下来:“本王还没到年老昏聩的地步,耳不聋眼不花,更知道有些人手上沾满了亲兄弟的血,还要踩着亲兄弟的尸首爬上皇帝的宝座,明明吃的全是亲兄弟的血肉,还要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