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还有几分不信:“你说的……可当真?”
周鸿大胆道:“微臣久在东南守军,只懂忠君。”无论宝座上坐着的是哪位,其实都没有区别。
“周氏祖训,保境安民,不涉朝事,微臣不敢或忘。陛下恕微臣愚钝,微臣在两淮清理盐道,见了不少贪官与心黑的盐商,无不想着往自己荷包里揽钱,这些人赚了钱必有去处,有喜美人,有喜建园林,更有喜奇珍异宝的,还有好权的,拿钱卖官,巴结上官,做出的事情无不与钱有关。微臣有个愚蠢的想法,太子殿下一身一体皆是陛下所给,那么一大笔巨款就算是妻族堂兄弟指证,太子殿下拿了银子难道还能把东宫挖个大坑藏起来?”
魏帝目光炯炯望着他:“你继续说——”倒好似听进去了一点。
周鸿便道:“举凡亲族也未必就没矛盾。旁人瞧着一团和气,但也许私下当真有怨呢?太子殿下是陛下亲子,儿子品性为人如何,做父亲的一定深知,万没有因为外人而疑儿子的道理。纵是做儿子的有做的不是的地方,关起门来做父亲的教训一顿便是了。微臣父亲每有觉得微臣失当之事,便将微臣关起门来一顿棍子好生教训一顿,微臣年近而立都没改变过。万一给小人以可趁之机,趁机挑拨离间天家父子,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