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哄。
周樱俪:“若是能与国公府牵上姻缘,说不定朝堂上还有宛转的余地,如今大周朝重文轻武,你们父子俩再能打仗,也敌不过那些个三寸不烂之舌啊!”
言及此事,定远侯脸上覆了层悲愤,但转瞬便是哀戚:“我随先皇征战多年,尽收前朝割让之失地,可就在攻至燕云北境时,先帝突然染病驾崩……国丧之后,我朝士兵正欲重振旗鼓,文臣却以休养生息为由,主和不主战,若不是那辽真国多次挑衅,撕毁盟约,我们又如何等到出征之日?”
听到这话,周樱俪仰头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那跳跃的烛火,“你们赵家一门忠烈,我周氏一族何尝不是三代五将?如今早就剩了个空壳。从古至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这个’不受’,言官稍一觐言,那就成了谋逆!若不是阿延负伤回京,恐怕那些人还不愿放过他。”
“你口中的国公府刘沛,可是这些言官中的领头人啊。三年前,如果他们愿意和我赵家订婚,早就成了,只怕是知晓圣心,若我们赵家打了败仗,他不顺意;打了胜仗,圣上似乎也并不愉悦。”
赵敬亭声音压得极低,这句话,他之前从未向夫人说过,此时逋一吐露,就让周樱俪抓住,尚含着泪水的眼睛满是惊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