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披风的遮掩挡住微微颤抖的手,“多备些礼。”
“是。”
—— ——
久违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消停,整个都城笼罩在白蒙蒙的雪色中,广寒宫的马车踏着刚刚扫干净的积雪自丹凤门悄无声息地出了宮。
月贵妃当年曾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读书人,但因一则流言,皇帝亲自下旨封为贵妃,这才入了宫,为此圣人怜惜,特许她每月可出宫探亲。
马车上,温月明焉哒哒地半依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抱着暖炉,指尖来回在栀子花纹上打转,半阖着眼休息。
昨夜她又做了一场大梦。
梦中那人彻底自雾蒙蒙中走了出来,他的背后是苍茫的天,脚底踩着却是累累白骨。
他站在远处看向自己,目光带着光,含着雪,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一切都是闹哄哄的,不停有人走马观花地与她说着话,可唯有那人一直站在自己面前,只稍抬一抬眸就能看到那张臭脸。
那梦到最后突然天翻地覆,时光流转,斗转星移,又成了那场熟悉的梦。
原本朦朦胧胧的梦境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