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怵。
柳望山在一边道:“这便是张连氏的独子,这四日同随张连氏回了娘家,他也在临县四处流连玩耍,听说到了临县第二日下午去凫水,还大病了一场,躺了一天一夜才好全。”
张连氏年约三十出头,荆钗布裙,与独子一般,打扮朴素。她惶惶然坐在长案一侧,似是知道出了大事,见裴誉和成宣二人入内,神情更是张皇无措。成宣不过追问几句,她就已将张家情况和盘托出。
张连氏是个苦命的,家里子女多,供养不起,便早早将她嫁入张家,做了童养媳。自己辛辛苦苦,把丈夫带到十六七岁,成了亲,丈夫却突然暴病而亡,只留下她和独子,还有上了年纪的阿姑相依为命。一家人日子虽清苦,但勤勤恳恳,总还是过得下去,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惨祸。
柳望山在一旁补充道:“她娘家人作证,张连氏四天前便回了娘家探亲,一直在连家帮忙做农活忙前忙后。加之我今日快马往返,也用了大半日。张连氏似乎并不可能在深夜回到永安,杀人后又回到临县。”
张连氏头一回听到,原来大理寺怀疑是她杀了婆婆,她大惊失色:“大人冤枉,我怎会做这样的事情!这邻里都可为我作证,民妇和张氏素来相处融洽,而且阿姑十分疼爱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