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眼底沉下蒙蒙冷光,心照不宣。
痼疾已深,待要拔除,非得温水化冰,缓缓而治才行。
*
“姑娘小心些。”
小厮在前方带路,殷勤地搀扶着玉栖,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陡峭的台阶。
玉栖一边走,一边思忖着施昭云。她想她刚才确实太鲁莽了些,也忒自私了些。
私通逃婚确实是为人不齿的重罪,施昭云总要顾忌家族的颜面,怎么可能跟她说走就走。换位思考,如果她是施昭云,她也会考虑考虑,不敢贸然行事。
玉栖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此时见了他,他又会说什么?
没走多久,几间破败简陋的禅房映入眼帘,上面的彩漆七零八落,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芦月问道,“施公子呢?”
小厮指了指那些禅房,谄笑道,“公子就在这里面等着姑娘,姑娘自己进去吧。”
玉栖掐着指节,嗅出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来。
这是寒山寺翻修之前的一处废弃禅房,她和施昭云多次在寺中相会,却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见过面。
天边日光隐去,西风甚紧,几只落单的大雁,孤鸣而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气渗入肌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