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噤,果然如她所猜,他是这寺里的客人。
再回想她这一路走来没见任何香客,虽然平日这竹林也游人稀少,却也没到一人看不见的地步。
方才,她和施昭云在这儿,冒冒失失地说了半天不韪之语,之后她又蹲在这河边哭,准是惊扰了人家,现在人家来兴师问罪了。
“扰了您在此清修,小女再次赔礼了。可否,可否高抬贵手?”她畏惧那人的神色,深深地埋着头,几乎是恳求,“……我立刻马上就离开,远远的,再不敢打扰您了。”
姑娘微翘的鼻尖上沁了一层冷汗,雪腮微微颤抖,氤着些许羞愧红晕,看上去像是一朵蓄泪的娇花。
琉璃亭中,赵渊轻嗤一声,晦暗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似是收不回来。
他登基才不久,恰逢新旧朝臣更迭,外戚干政严重,诸藩王割据夺权,太后催劝立后……好不乌烟瘴气。皇宫里更是诸事缠身,案牍劳形,令人烦扰难当。
趁着逢秋太后生辰,他才借着抄经的名义,出来走一走。
这寒山寺原是前朝皇寺,端是清修礼佛、平心静气之所。然他方在亭中呷了一杯淡茶,便听见有女子在湖边伤心痛哭。
微风徐徐吹来,他瞥见那女子容颜姣好,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