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得这般周到,就是不想让自家的女儿受委屈,看来还是有点真心的。
“好好好,男儿自当以功业为先。”崔雪平摸着胡子一脸欣慰,“反正白菀年纪尚小,再等两年也不是不行。”
好什么好,他不过是寻个借口拖延,不想驳了崔家的面子才想出的缓兵之计罢了。崔白菀愤愤地想。
油嘴滑舌,八面玲珑,如今她再看这人只觉得心烦,嫁谁都不想嫁给他。
沈思洲认真道:“晚辈定当努力。”
屏风倒了,还砸了几把桌椅,家仆迅速过来收拾修整。这里狼藉一片,又有外人在,崔白菀便悄声退了出去。
沈思洲一边跟崔雪平说话,一边用眼神瞄着角落。见崔白菀一脸闷闷不乐地走了,唇角不由紧抿。
她果真是个不念旧谊、薄情寡义之人,自己在成州栽过一次,应该记住的。
心思百转,面上却不显,他依旧能与崔雪平对答如流。
崔雪平与他聊到了近来的时政,发现这个年轻人居然很有见地,所议所评条条鞭辟入里,着实是个可塑之才,能夺得今年的会试魁首也算货真价实。
想到这儿,崔雪平心里对沈思洲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崔行简最烦父亲每天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