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下一名女婴,那名女婴早夭。”
梁德旺不敢点头,又不敢不点头,只低低地哭着。
沈砚道:“可惜啊,你本来是有活头,你若将她接回,她就不会迎来第二个女儿。”
饶是在这般紧要的关头,男人不禁脱口而出:“什么第二个女儿?她偷人?!”
沈砚的刀刃向上提了一寸,逼迫男人抬高脖子,艰难地看着她。
“我还记起,你家里的房子上,有一格窗户,窗户雕刻出一只燕子的形状,每年春天,都有燕子来筑巢。”
梁德旺面上的惊恐更加明显,“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我都二十多年没回老家,有什么仇你不该找我……”
“多谢你,让我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那把雪亮干净的刀被沈砚收回刀鞘,熄灭的蜡烛重新插回烛台上,掩住烛台上沁出的黏腻血珠。
梁德旺倒在椅子上,一滴血从他的脖颈处沁出,蜿蜒到他衣襟中的四十两银子上。
沈砚离开,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亲手杀人,今日杀人,却是这般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不,不是无足轻重,饶是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人物,仍然可以将自己的家眷贩卖如猪狗,生死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