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才艰难起身下楼喝水。刚倒满水出来,见个黑影杵在沙发里。她没有被吓到,因为太熟悉:“小文叔,梦游呢?”
贺薄文提了下手中的茶杯:“喝水。”
乔阿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开灯,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答案:节能。
她趿着拖鞋到贺薄文旁边坐下,继续调侃:“你不会是认床失眠了吧?”
“有点。”
“那你什么时候走?”
“通完风。”
简直是废话。
乔阿靠过来,手指戳了下他的绷带,声音软上几分:“你就跟奶奶说说,让我跟你去住呗。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我就是你的小棉袄,小背心。”
贺薄文弹开她手指:“自己去。”
“小文叔~小文叔——”乔阿俯身抱住他的腿,“叔啊……”
“起开。”贺薄文不吃她这套,“不起薅头发了。”
乔阿一头撞在他腹部,死乞白赖地不动了:“你有本事薅死我。”
贺薄文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可这孩子打小就不受控制。在几个老长辈面前,她就是只乖巧的小白兔;朋友堆里化身为酷里酷气的大姐大;到了他这,跟坨化不开的麦芽糖似的。
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