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自从妈妈这座靠山轰然倒塌之后,她的人生就仿若掉进一个死气沉沉的沼泽,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挣扎,到头来都只能是被无尽的厄运吞噬,连呼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她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一个人的话,她孤零零一个人的话,要怎么面对这个大到令人惊慌失措的世界呢?
病床被推入急诊室,停在一个正包扎伤口的病人旁边。护士拉起浅蓝色的隔帘,将周怀若的病床与室内其余的一切隔离开来。周怀若心里的不安因此越发强烈,用尽力气想开口说句什么时,左侧的隔帘倏地被拉开,进来一个高瘦颀长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庄鹤鸣。
他似乎是小跑过来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上还攥着没来得及放好的发票和零钱。
四目相对后他弯下腰来,周怀若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很令人心安。他柔声问她:“还痛吗?”
她本来觉得很害怕,这时有人关心了,反又觉得很委屈,撇着嘴艰难地点点头。
庄鹤鸣眼里多了些心疼,掏出纸巾来细细地给她擦额上的汗,动作和声音都很轻很温柔:“不怕,医生一会儿就来了。”
那一刻周怀若觉得很是恍惚,很难将眼前这个温柔内敛的男人和八年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