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抹抹泪,缓了缓,道:“你表哥去赌坊玩,欠了好些银子,他们说,要是没银子还,就砍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偏偏我身无分文,只好来找你了。”
她抱着孟采,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好言劝说,“我知道,这些年是姨母对不住你,可跟你表哥没关系呀,他可记挂你,别人说你不检点,他还跟别人打架,腿都青了一大块,呜呜,青青,你可要救救你表哥呀!”
孟采颦眉,神情为难,“欠多少?我也没那么多银子。”
她跟姨母不对付,但跟表哥确实无过节,要是表哥有难,不帮一把好像说不过去。
“五十两。”
“什么?”
这么多,她全副身家也没二两,上哪弄那么多银子?
她摇头,“我没有,姨母,你自己想办法吧!”
何四娘停止哭泣,轻声道:“你母亲的簪子不是赎回来了?把它当了,能凑多少凑多少,总比没有好。”
孟采震惊地睨着她,以为她改过自新了,不曾想还去当铺打听了,真是不知悔改,还想着把簪子当了。
她冷着脸,一点怜悯都没了,“不行,我帮不了,姨母自己想办法。”
何四娘一把拉住她,怕她跑了,“你心这么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