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但还是被孟冬听见,他没应声,而是问他:“有差事还不走?隔壁二伯早就在嚷嚷,说衙役还没到。”
宁乡县小,没什么大案子,小案子倒是不少,今日你家丢鸡,明日他家丢羊,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事。
最大的案子不过是打架生事,自从张阿树当差以来,就没遇见过命案。
这不,今日隔壁二伯报案说家里的鸡丢了,县衙就派他来了。
张阿树冷脸瞅了孟冬一眼,道:“多管闲事。”
话音落,他便朝着二伯家走去,隔着些距离,孟冬还能听见他的大嗓门,“二伯,你家的鸡什么时候丢的?”
“阿树,你可算来了,你要帮我找回来,两只鸡呢!”
隔壁的声音逐渐小了些,直至消失。
孟冬依旧立在院门口,幽深的眸子往下沉了沉,面色担忧。此刻天色已晚,也不见孟采身影,以往不曾这么晚归过。
他抬头望了望,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心里的担忧更甚。他带上院门,迈开步子朝街市那边走。
与其在家里心难安,不如自个去找回来。
…
街边的烛火微弱,摇摇晃晃,好似下一刻便会熄灭。
孟采缓慢走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