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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某天趁着郁瑶去产检时,她留了封信有预谋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信里让郁瑶不要给自己沉重的枷锁和负担,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过自己该过的生活,她想在自己身体还能承负的起的范围内用余生替席应南看尽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以后她就不回这座城市了,大海、花海都可能是她最后的归宿。
老人是长大的小孩。
她也曾拥有浪漫幻想,但那个时候的婚姻不由她自主,在这个坟墓里待了小半辈子,她也想找寻一下自己的生活。
一辈子太短了,能遇上极致的爱人不容易,遇到即珍惜。
她看出来了,郁瑶心里一直放不下这段感情。
所以她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避。
——不见面。
她始终没办法对心底那个深爱了整整七年的人做到极致的恨,某种程度上也是内心封闭,不愿意接受孟清翎带给她的这种落差冲击。
不是什么旷世绝恋,但这辈子她都忘不了他给过她的爱,他的爱像山涧绵延的风,不经意间早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已经渗入了骨髓,无孔不入钻入了她每个细胞。
连根拔起时,才会连呼吸都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