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到二十五岁,钟平死后她顿悟,不愿再走这条望不到头的老路。
“郑恩……”刘倩珍沉吟,“我要是帮你解决那个死肥佬,你怎么谢我?”
暮色低垂,雨飘到落地窗上,又慢慢爬下去。
临分手时,倩珍站在门口,咬着嘴唇踌躇好久才开口:“你要小心许生。他……他……”
门口的灯雾蒙蒙的,像另一个月亮。
她吞吐半天,还是一句“总之你要多小心。”
女人都心软,她有个阿弟,年纪和钟意一般大。
钟意微笑着点头,伸手拥她入怀,“多谢。”
发自肺腑。
薛拾在车里睡得天昏地暗,钟意敲玻璃他才醒。
“扣你薪水。”钟意坐在前座。
薛拾发动车子,嚼着口香糖,摇头晃脑地说sorry。
他偏过头问:“回家吗?”
钟意心下微动,哪里还有家?她摇头,从车里翻出薄荷糖扔进嘴里咬碎。
“回老宅。”她报出地址,那里曾是她真正的家。
咖啡厅的侍应生站在门口,望着汽车尾烟,转身返回柜台打电话。
门上的风铃叮当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