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玩兴上来,拄着头跟他说:“我记得是半推半就啊。怎么就成了我勾引你了?”
是个人就忍不了她。
方戒北一脚油门,车重新上了路。
思绪却有点儿远。
她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来他的房间,每当放学后,他安静地坐在窗前做功课时,她就抱着自己的一沓作业本可怜兮兮地过来,摇着他的胳膊说,哥,我不会做。
他问哪道不会做。
她就说哪儿都不会。
深知她的性格,方戒北心里头明白,她这是暗示他赶紧把自己的作业本乖乖交出来让她抄。可他这人偏偏又有自己的原则,说不让她抄就绝对不让她抄,宁可翻开作业本,一道一道给她讲解过去。
方辞每每气得跳脚,说他是个“小老头”。
后来,她倒也习惯了。
他的讲解并不枯燥,而且,大多时候她也不是为了听讲解,常常拄着头一直望着他走神。这种时候,要是被他发现,他就会用笔杆敲她的头,让她专心点。
方辞就扁扁嘴说,就不专心,就要看他。
有时候说着说着还要闹起来。
方戒北就只能用哄的。
谁让她是他的小祖宗呢。
当然,也有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