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走就是几年,前几天回来,找郑旱蓬吃饭,俩人望着一个空座位,相对沉默了整顿饭。
清醒地面对朋友早已经不在的事实,是比满清酷刑还残忍的虐待。
郑旱蓬懂他这顿饭的意思了,他就是要找杨巾嵘:“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覃深笑了笑:“我主要还是请你吃饭。”
郑旱蓬已经不信了:“你怎么就走不出来呢?就算让你把整个津水搅得天翻地覆,已经发生的事情可以改变吗?”
覃深笑了笑:“那你呢?你走出来了?”
郑旱蓬不说话了。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里有一句话‘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的确,人往往只以为自己的创伤难以抚平,别人就应该很快从伤害里抽身。
可谁也没经历过谁的遭遇,怎么能把‘没关系’说得那么轻而易举?
【21】
裴术到家时,覃深已经在家了,一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冲着她笑。
她皱眉,边换鞋边问他:“干什么?”
覃深没让她穿鞋,把她抱起来:“我饿了。”
裴术捂住他凑上来的嘴:“早上已经给你吃过了。”
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