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在两个男人的偏见中变得越发荒唐可笑。她突然心疼,针扎的疼,很快,连带着整个胸腹都似乎是别人的。
裴东卿伏到两个男人跟前:“你们让我给她打电话,我打了,她给不了我们钱的,她眼里只有自己。从小我跟她爸争吵,都是因为她传瞎话,挑拨。可我没放弃她,我是她妈妈啊,我那么辛苦把她生下,带大,我有感情啊,我舍不得抛下她,她却勾引当时跟我相好的人。我打了她,她恨我,她现在又来编这些瞎话来骗我。”
她哭得越来越凶,眼泡、鼻子、嘴唇像涂了朱红的水粉:“我知道她现在有出息了,已经看不起我这个住在贫民窟的妈妈了,我不怪她。可,可她这么诋毁我,我真的,我太心痛了。”
两个男人信了,尤其光膀子那个,别看他有时候心眼很多,但他比较情绪化,很容易被煽动。
裴术见过很多黑白不分的人,他们分两类,一类没受过教育,本来就没有黑白观念。一类有,但因为涉及到自身利益,偏要强词夺理。
她可以一眼看透、想通他们的行为,并能说服自己不去计较,但对于裴东卿,她真气得发抖。
就一个这样的妈,让她拿什么活?
覃深想的没错,她看上去很强硬,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