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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他养的那只土狗借着月光在他眼前平静地走过,并未对他进门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热情。它已经十多岁了,没那个劲儿了。
他把钥匙扔在桌上,整个人重重地摔进沙发,胳膊挡住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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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水镇城东派出所就六个人,所以哪怕裴术是所长也得跟他们轮流值班。
胡奉先体谅裴术因为金店失窃忙活了一天,还受了工伤,主动承担后半夜的值班任务。
裴术打了一天的‘仗’,状态很差,体力和脑力都不行了。她也不是恪尽职守、业务第一的人,晚上十点多就下班了。
她家在城西,她骑摩托车最快二十分钟到家,这一次,她却用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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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深醒来正好十点,他捏捏太阳穴,走到圆桌前。他拉出折叠椅子,坐下,拧开刚买的二锅头,然后伸手在流理台拿了个碗,倒了半碗。
他喝了口酒,看向桌上唯一的一袋能吃的东西——狗粮,信手抓了一把,就酒吃起来。
吃了两口,他想起他的狗,扭头去找它,发现它躺在饭盆前,缓慢又悠长地喘着气。
? ? ? 饭盆里是冒尖的狗粮,旁边还有水,整整一天,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