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起来。
尽管宋颜依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听不到,也给不了自己任何回应,但她不敢大声哭,只能咬着下唇呜咽。
可压抑太久的惊惧就像是决堤而下的洪水,很快将宋颜依整个心理防线击溃。
终于,她忍不住了,趴在母亲的床边放声大哭,“妈妈,我好怕啊!”
不管是被赶出官家,还是被逼着嫁给一个素昧蒙面瘫痪在床的残疾人,对于此时的她来说,都太难了,而她,并没有多余的选择。
宋颜依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
这会儿正是晚高峰,又恰逢元旦假期,车不好打。她没带伞,在街边站了一阵,头上发丝已经落了满满一头白茫茫的雨珠。
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来车。
宋颜依上了车,对司机道:“去麗山别墅!”
麗山位于榕城南边,据说是块风水宝地,二十多年前就被官氏集团打造成了高端别墅群,尽管年代有些久,但住在里面的,都是家业深厚,非富即贵的人。
司机大概是有些好奇,不由得从后视镜多看了宋颜依两眼,见她眼眶泛红,神色冷清,面容疏离,也不多问,踩了油门一溜烟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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