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碗,手放在桌面上。
刘玲玲端详母亲,与同龄人相比,她过早地苍老,额头眼角全是皱纹,眼皮松弛耷拉,唯独两道九十年代特有技法的文眉,浓艳飞扬。
“这样下去我感觉撑不住,我在想,能不能改成住读?”
对面没声,过了许久,刘贵珍轻声追问:“住校要多少钱?”
“一千二。”刘玲玲观察了一眼刘贵珍,赶紧补充,“但是是一学年,不是一学期!”
“十二个月,一个月一百块钱。”刘贵珍张口算账,气呼出来,太长,像叹。良久,她淡淡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中午我给你取钱。”
“谢谢妈妈,谢谢妈妈!”刘玲玲点头代替鞠躬,又强调,“到时候我问问老师,能不能把这两天没住的钱退出来。”
“嗯,你多问问。”刘贵珍说完重端起碗,扒拉两口,就算吃完了。
刘玲玲也不敢久吃,帮着母亲一起洗碗,完毕后快步回到书桌前。
附中的作业太难了,几乎题题她都要翻书查,斟酌思考。
夜深后,眼皮上下打颤。
她跟刘贵珍说要写到两点,结果写完一望钟,三点都过了。
刘玲玲蹑手蹑脚爬进阁楼,忽然想到许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