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通过骑手的手段减轻马的压力,那最好的办法只有放任它奔跑,当它情绪得到释放,体力耗尽,自然而然会放松下来。前提是他得保证自己不被撅下马背,否则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万一出了事,她要怎么向孙叔叔一家人交代。过去十多年里她和孙见川相伴着长大的记忆都在脑海里。他只有一颗巧克力也会跟她分享的,虽然那上面常常有他的口水,令她嫌弃不已。
陈樨选择相信小花骝的判断,她只是驱使它前行,由它来寻找穿过小树林的路径。树林里明显比开阔地幽暗,月光被头顶的枝叶筛过了一层,她很难看清前方的路,只觉得一切都是影影绰绰的,不时有低矮的枝条刮蹭过她的身体,四周小动物被惊扰窜逃,不是从她头顶掠过,就是在脚下的落叶中留下悉索的声响。恐惧堆积到一定的程度,她反而什么都不思考了,任由小花骝领着她在丛林中穿行。
事实证明,这一带的地形是确实是小花骝熟悉的,树林面积也比陈樨预想的更小,真是万幸。不过十分钟,或许用时更短,溶溶月光再度无遮无拦地铺陈开来。眼前是一大片向下倾斜的野草坡,上面开满了夜间辨不清真实颜色的小花。陈樨还没看到河流,却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对面是陡然拔高的山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