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爹爹先前是来打仗的,粮草都是军需,怎么可能匀出流民的口粮。
如果不是提前准备,如何能做得到?
想起舅母说的那些话儿,扶姣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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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侯睡得并不好,俗事扰眠,梦里本该安谧的天空也变得昏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忽得睁眼,才发现是木枕睡歪了,压到左胸,怪不得这么不舒坦。
昨夜那事闹的,确实身心疲惫,他后来还另吩咐了人去查详情,着重查督军那块儿,考虑的不只是婉姨娘欺瞒,更担心和徐淮安有联系的实际是督军。督军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按说不会有问题,可悯之离开前的眼神叫他有了警惕,真是生怕有个万一。
被骗一次也就罢了,再来第二次,他这主公也就不要当了。
扶侯先前那样轻易地信了督军的话,多少还是因这自大的毛病。他平日行事虽谨慎,可对于自觉底细明了的自己人,总认为尽在掌中,不会做出他意料外的事。譬如婉姨娘,他其实依旧没怎么敢信她能去谋害女儿,毕竟其中缘由实在想不通。
思索之下,关节还是得从婉姨娘那儿打通。
他歇息时大夫应该去过了,人不知醒没醒,又或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