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干干巴巴地回:“怎么突然提那事?”
定了定心又道:“木已成舟,都统管他因什么造反呢,总归都是揣了当皇帝老子的心,咱们做人手下的卖命就是了,跟对了主子还能想想过贵人日子,运道不好也就一抔黄沙盖土了事。不过像都统这样的人物,当然不会像我们草芥子卑贱,您是无论在哪处都能干大事的人。”
他同样意有所指,李承度侧耳听了,竟微微一笑,顿时清辉盈室,“千户对我倒大有期许。”
郭峰嘴里顺势溜出一堆奉承话儿,他做惯这等事,夸人能几十句不带重样,绝对诚恳,和他先前总时不时阴阳怪气的风格大有迥异。
李承度最初以为郭峰是洛阳或徐州那边的暗桩,可他看遍此人生平,实在找不到丝毫痕迹。况且,如果真是探子,自当低调谨慎,而不是如郭峰般处处想要冒头拔尖,数次故意惹怒他。
所以他换了个思路,和和气气地问:“是督军还是金小将让你这么做?”
等级森严的世道,人分三六九等,想要向上爬,除却自身能力外,更重要是讨上者欢心,底下人相互倾轧,往往争个头破血流才能拔尖。李承度从来都知道扶昱对他的特殊引了多少嫉恨,这也正常,兴许就有人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