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和李承度高度持平。
她这才瞧见那束发的冠上染了夜露,发间也蒙着水雾般,其下的眉眼温煦,乍看好像很柔和,但再注意到他腰间冷厉的佩剑和充满力量感的肩、腹、手臂,就知绝不是想象中那么无害。
扶姣恍然,三年没怎么见面的人确实和以前大不同,大约这就是男子少年时和及冠的区别。李承度很少笑,他惯来淡然沉静,行事总带着胸有成竹的风范,和扶姣喜欢闹腾的性格截然不同,她以前看不惯他,不止是因他不讨好自己,更是两性不合。
沈峥就时常含笑,弯起的唇角就是杀人时都带三分温柔,如春风拂面,可两相比较,在扶姣心底沈峥像个笑里藏刀的恶鬼,李承度反倒更叫人信赖。
毕竟相比起来,李承度除了不会逢迎她,其他再没什么可挑的。想到这儿,扶姣高兴起来,有靠山的感觉和孤伶伶就是不同,十分踏实。
她的雀跃流露得很明显,李承度提醒她只有一刻钟收拾行李,扶姣喔了声也不动手,就站在床沿上指挥,手指哪儿就让李承度收到哪儿,到最后整理了一个巨大的包袱,都是她的衣裳首饰和玩具。
她起初还是有点分寸的,收拾时问了几声这个行不行那个可不可,李承度无一不点头,就开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