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殿试后的一甲都会进翰林院,为父是希望你能考进一甲,但那处离天子太近,尤其受到为父牵连,圣上并不喜你,若真考进了,还不知是福是祸。”
逢大人忧心忡忡。
逢喜知道圣上是不喜她父亲的,不然就不会一登基就迫不及待将父亲外调岭南那样凶险的地方,就算去年调回洛阳,也只给了个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之位。
只因当今圣上与先帝和先帝太子不睦,父亲又是先帝宠臣,先帝太子的授业师傅,所以才惹圣上厌憎。
“无论去那儿都好,再说陛下估计也不想让我在他身边碍眼,如果外放或者扔去六部更好。反正我中进士已经满足了。”逢喜嘿嘿一笑,浑然没有忧虑,把逢大人面前的酒捂住。
“爹,不能再喝了哈,尝尝就行了。”
逢大人瞋怪地看她一眼,又被她逗笑了。
聂夫人那边唱完了歌,又开始捧住逢喜的脸亲,一边亲一边说:“我们小喜,她小时候天天上树,我就觉得这孩子有一览众山小的壮志!就看她喜欢的不得了。”
并不是,逢喜的脸被挤成肉嘟嘟的一个。她小时候一上房上树就会被她娘拎着扫帚追着打,一天三顿饭的挨打。
逢大人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