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还能看见残存的水痕。
他的浴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扯起浴巾一角擦拭。
见到她,江肆毫无反应,淡定地往房间走。
他不意外她会有他家钥匙,事实上,只要她想进来,他做什么都拦不住她。
在房间门彻底合上的前一秒,贺霓杉起身,按住房门,瘦高苗条的身子强行从他的臂弯下挤进房间。
她从不掩饰对他的喜欢,这样环境长大的女生,比寻常的女孩子开放大胆也不足为奇。
她看着他,眼神明目张胆,浴巾下的风景若隐若现,贺霓杉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把自己给你。”
江肆掀眼,语气平淡却似刀剑。
他说:“我不愿意。”
贺倪杉抬头望着他,江肆灰黑色的瞳孔冰凉幽暗,没有一丝温度。
她面部表情逐渐失去控制。
江肆不再说话,索性开了房门,坐到落地窗的位置,对着万家灯火点燃一只烟衔在嘴里,灰白的烟雾被他吸进又吐出。
这世界都是热闹的,只有他,始终是一个人。
他再说最后一遍:“贺霓杉,这世界上,除了施月,没有人可以。”
不,施月也不可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