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淡青山峦的脊,温和高峻,长睫毛收敛一方阴影。
阴影边缘,那颗淡褐小痣依旧惹眼。
约西唇角轻翘,问道:“你输这么多号码,我以后有事先打哪个?”
“你想打哪个都可以。”
“那我就找你!”
约西从他掌心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回去的路上,约西拍着蒲扇赶蚊子,趁空又拔几根脱掉的蒲叶丝,下手没个轻重,牵牵连连,一扣扣出一个洞来。
约西问:“你们家怎么没这个东西?”
那是别人刚刚送她的,赵牧贞硬是看她把一个小缝隙扣成一个大洞,单闭着一只眼,拿扇子洞当望远镜。
“有。”
约西挠胳膊上的包,“有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赵牧贞正想说她这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见到什么呢,转瞬想起婶婶跟人嗑瓜子谈天的场景。
说城里的大小姐娇里娇气,空调全天都开,吃饭挑三捡四,不是玩手机就是玩平板,楼都不见她下几回。
可能……这就是她吧。
赵牧贞收回目光。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往往来源于多个维度的差距,彼此理解是很难的,但彼此尊重并不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