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与自己的亲兵在书房彻夜长谈,待门打开之后,一道圣旨下来,素来言笑晏晏的严小将军变成了冷漠寡言的严国公。
一年来,严暮哪都没去,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他卧房的窗前。
他的副将郝成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如今这副冷漠阴郁的样子,免不得每天要来问上这么一句,“主子,您今日要出去走走吗?”
与严暮现在清瘦的身形不同,郝成卫是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粗壮的臂膀显得结实,浓密的眉毛之下有一道刀疤从太阳穴横亘到眉骨,显得有几分匪气。
但他本身却是个沉默寡言的木讷之人,如果不是希望严暮有一日被他说烦了能走出去走走,他便也不会来问。
严暮阖眼坐在轮椅上,久病缠身的身形分外单薄却无比挺拔,由于这一年没怎么见过阳光,小麦色的肌肤变成了几近透明的白,薄唇也没有半点血色,极为苍白,眉眼之间满是病气。
偏又喜爱一身黑衣,墨发如瀑散落在,这会太阳被树荫遮挡,这个人都像是要融进阴影了一般。
听闻郝成卫一成不变的问话,严暮陡然睁开眼,眉头高高隆起,满身暴躁的肃杀之意宛如骤然开锋的利剑一般向郝成卫袭来。
本以为严暮会对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