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汪叽一声哭出猪叫,春见宽慰的话彻底说不下去了,匆匆几句结尾就带着翠翠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给何意留一片忘我哭泣的小空间。
    别看何意当下哭得惨烈,春见和翠翠走了之后她立刻开始哽咽着盘算后路。
    何意上辈子是个社畜,忘记自己姓甚名谁都不会忘发工资的日子,现下她仔细回想着傻丫头合意的一生,竟没发现有领工资的记忆,再看自己身上这身能与树皮媲美的粗布麻衣,何意彻底绝了拿傻丫头的小金库给自己赎身的念头。
    看来无论去哪儿,自己都摆脱不了社会底层打工人的命运。
    何意抹了一把泪,从床上爬起来,抽抽嗒嗒往外走,准备认认环境——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工作不是?
    也不知是杨府落魄还是春见口中的少爷不受重视,外头院子墙头破落,嘈杂叫卖声清晰可闻。
    翠翠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生气:“府上这么多地方,怎么就把这么个挨着大街的破院子分给咱们少爷?大有什么用,打扫起来忒费劲,还整天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哦吼?挨着大街?
    何意的姿态重新变得倨傲起来,一抬脚又回了房间。
    半夜,破落院子里连个灯笼也没有,本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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