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也偷听到,当年那一声‘怎么不是个儿子’的感慨来源。
对于生苏明月产后血崩一事,沈氏从不因苏明月年纪小就在苏明月面前落泪抱怨。
只是苏明月这些年也明白,沈氏还未当家,上有公婆,丈夫独子。婆婆今年的拜祭祖先的祝祷词已经变成‘祖宗保佑我苏家早得贵子,开枝散叶,传承香火’,沈氏所受的压力可见一斑。
眼见外边气氛逐渐凝重,外婆那标志性的“我可怜的儿”又要响起,苏明月赶紧弄出声响,表明自己已经醒来。
“娘,娘”
听见苏明月喊娘,沈氏的心神立刻从无子的烦恼转移到苏明月身上。
“月姐儿醒了,”沈氏摸摸苏明月的额头,没有汗,“来,喝杯温水,秋天干燥睡醒口干。”
苏明月乖乖倚着沈氏的手喝下一杯温水。
“月姐儿可真乖,还记得我是谁不?”外婆问到。
“记得,外婆好。”苏明月装小孩。
“外婆是谁呀?”
“娘的娘。”
外婆见苏明月口齿清晰,不像傻子,一时放了心。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西厢的媚姐儿过来找娘,苏明月转头跟真小孩媚姐儿玩,也不愿再应付外婆是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