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床榻上的张矩咳嗽起来,捂着嘴一直咳,太后给芈瑶使眼色。
芈瑶看看我不敢上前,张矩一时间停不下来,我默默叹气走向张矩给他抚背顺气。
慢慢缓和后,张矩眼角泛着泪光,墨色潋滟,可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冷硬:“儿久病初愈,大好了再去长乐宫给母后请安。”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与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微微颔首转身离开,芈瑶垂首倒退着随后追上太后的身影。
我看他们戏也演得差不多了,退后两步行礼告退,却被张矩喊住:“皇后留下。”
“陛下如今心想事成,定能平复如故。”我挑起一抹笑,心内酸涩。
“今日本就是你侍疾。”张矩抬头盯着我,许是在病重,竟有一丝哀弱,“莫要再说些让我生气的话来。”
“咸枝,我的师兄还是走了......”
我愣在原地,慢慢收起微笑。
张矩很少和我提起他那十六年在外求学的经历,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很挂念他的同门师兄。
都说长兄如父,张矩提起过自有意识起,他就是师兄带着长大,给他洗衣做饭,教他课业剑法,人生的前十七年里,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