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嘉勇侯爷韩锐举起皮鞭,狠狠抽在儿子背上。
冷硬的皮鞭缀满倒钩,一下就冲破柔软的缂丝直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韩澈依然笔直地跪着,面色不改,双目凝在香案摆着的簇簇牌位上,其中就有廖绮璇的。
她为他而死,他却安然无恙。是不是活该?想想自己承受这些是为了她,似乎连疼痛都减轻了。
“孽障!不肖子!”韩锐骂着,又是一皮鞭甩上去,“有点功勋就忘本了?养外宅还私建密室,你知道你都在干什么吗?!”
韩澈木然答道:“父亲说得是。是儿子不对。”
“要不是老金告诉我......哼!你瞒着我和你母亲,把廖绮璇的旧物偷偷地搬到那里,这也罢了。怎么还将她的骨骸收在密室?懂不懂什么叫入土为安?竟然还荒诞不经地找什么牛鼻子道士招魂,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又是好几鞭抽在身上,整个脊背的衣衫都不见了,只挂着几丝带血的碎布,深深的鞭痕纵横交错,血流如注。韩澈咬了咬牙,铁拳握得咯吱响,颤声说道:“儿子......不对。”
他身边一名老参将偶然提过凌虚子,说是位有着起死回生惊天法术的道士。他留了心,把廖绮璇的骸骨偷偷扣下,回京只说妻子